A16Z 展望2025加密新趋势：AI、去中心化与稳定币将引发哪些行业变革？

编者按：a16z 根据其合作伙伴在人工智能、美国动态发展、生物/健康、加密、企业技术、金融科技、游戏、基础设施及其他领域的洞察，发布了年度“重大创意”综合清单，供技术构建者在来年探索。以下是我们 a16z 加密领域团队对未来发展的部分期待。想了解 2025 年政策、法规及更多内容，请参阅 2024 年 11 月的相关文章。

人工智能需要拥有自己的钱包才能实现自主行为

随着人工智能从“非玩家角色”（NPC）逐步转变为“主角”，它们将开始以代理的方式行动。然而，直到最近，人工智能还无法真正以自主的方式行动。目前，它们仍无法以可验证的自主方式（即非人类控制）参与市场活动，例如交换价值、揭示偏好、协调资源等。

正如我们所见，AI 代理（如 @truth_terminal）可以使用加密货币进行交易，这为创造性内容带来了各种机会。然而，AI 代理还有更大的潜力，不仅能更好地满足人类意图，还可以成为独立的网络参与者。当 AI 代理开始管理自己的加密钱包、签名密钥和加密资产时，我们将看到许多有趣的新用例出现。这些用例包括 AI 在去中心化物理基础设施网络（DePIN）中操作或验证节点，例如在分布式能源系统中发挥作用。其他可能性还包括 AI 代理成为真正的高价值游戏玩家，甚至未来可能会诞生第一个由 AI 拥有和运营的区块链。

进入“去中心化自治聊天机器人”

除了人工智能拥有钱包之外，还有一种 AI 聊天机器人运行在可信执行环境（TEE）中。TEE 提供了一个隔离的环境，可以在其中执行应用程序，从而实现更安全的分布式系统设计。但在这种情况下，TEE 被用来证明该聊天机器人是自治的，而非由人工操作员控制。

进一步扩展，下一大创新将是我们所称的去中心化自治聊天机器人（DAC，注意与去中心化自治公司（DAC）区分）。这样的聊天机器人可以通过发布有吸引力的内容（无论是娱乐性还是信息性）来吸引粉丝。它将在去中心化社交媒体上建立粉丝群体；通过多种方式从观众中赚取收入；并在加密货币中管理其资产。相关的密钥将在一个同时运行聊天机器人软件的 TEE 中进行管理，这意味着除了该软件外，任何人都无法访问这些密钥。

随着风险的发展，可能需要监管框架。但这里的关键点是去中心化：该聊天机器人运行在一个无需许可的节点集上，并由共识协议协调，它甚至有可能成为第一个真正自治的十亿美元级实体。

随着更多人使用人工智能，我们需要独特的“身份证明”

在一个充斥着在线冒充、诈骗、多重身份、深度伪造以及其他真实却具有欺骗性的 AI 生成内容的世界里，我们需要“身份证明”——一种帮助我们确认自己正在与真实的人互动的方式。然而，这里新的问题不是虚假内容；而是现在我们能够以更低的成本制作这些内容。人工智能大幅降低了制作包含我们用来判断某个事物是否“真实”的所有线索的内容的边际成本。

因此，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能够以私密方式将内容与个人数字关联的方法。“身份证明”是建立数字身份的重要基石。但在这里，它成为一种增加攻击个人或破坏网络完整性边际成本的机制：对于人类来说，获得唯一 ID 是免费的，但对于人工智能而言却是昂贵且困难的。

这就是为什么隐私保护的“唯一性”属性成为建立我们可以信任的网络的下一大创新。它不仅仅是证明身份的问题，而是从根本上改变了恶意行为者攻击的成本结构。因此，“唯一性属性”——或称“Sybil 抵抗”——是任何身份证明系统的不可妥协的特性。

从预测市场到更好的信息聚合机制

预测市场在 2024 年随着美国大选登上了主舞台，但作为一名研究市场设计的经济学家，我认为 2025 年将发生变革的不是预测市场本身。相反，预测市场为更分布式、基于技术的信息聚合机制铺平了道路——这些机制可以应用于从社区治理和传感器网络到金融等众多领域。

过去的一年证明了这一概念，但需要注意的是，预测市场本身并不总是聚合信息的最佳方式：即便是针对全球性、“宏观”事件，它们也可能不可靠；对于更“微观”的问题，预测池可能太小，无法获取有意义的信号。然而，研究人员和技术专家已经有数十年的设计框架，来激励人们在不同的信息环境中（真实地）分享他们所知道的——从数据定价和购买机制，到用来引导主观评估的“贝叶斯真理血清”，这些方法中的许多已经在加密项目中得到了应用。

区块链一直是实施这些机制的自然选择——不仅因为它们是去中心化的，还因为它们有助于公开、可审计的激励机制。更重要的是，区块链还可以使结果公开，从而让每个人都能实时解读这些结果。

企业将越来越多地接受稳定币作为支付方式

稳定币在过去一年找到了产品市场契合点——这并不令人惊讶，因为它们是发送美元的最便宜方式，能够实现快速的全球支付。稳定币还为创业者提供了更易接入的平台，用于构建新的支付产品：没有中介、最低余额要求或专有的 SDK。然而，大型企业尚未意识到通过切换到这些支付系统所能获得的可观成本节省和新的利润空间。

虽然我们已经看到一些企业对稳定币产生了兴趣（以及在点对点支付方面的早期采用），但我预计 2025 年将迎来更大规模的实验浪潮。那些拥有强大品牌、固定客户群体和高支付成本的小型/中型企业——比如餐馆、咖啡店、便利店——将是首批放弃信用卡的企业。它们无法享受信用卡欺诈保护（因为是面对面的交易），同时也最受交易手续费的影响（每杯咖啡 30 美分的手续费意味着巨大的利润损失！）。

我们也应该预期大型企业将开始采纳稳定币。如果稳定币真的加速了银行业历史的发展，那么企业将尝试去中介支付提供商——直接将 2% 的利润增加到其利润表上。企业还将开始寻求新的解决方案来解决当前由信用卡公司提供的服务问题，例如欺诈保护和身份认证。

各国探索将政府债券上链

将政府债券上链将创造一种由政府支持、带有利息的数字资产——无需担心中央银行数字货币（CBDC）带来的监控问题。这些产品可以为去中心化金融（DeFi）借贷和衍生品协议中的抵押品使用解锁新的需求来源，从而为这些生态系统增添更多的诚信和稳健性。

因此，随着全球支持创新的政府进一步探索公共、无需许可和不可撤销的区块链带来的好处和效率，今年一些国家可能会尝试发行上链政府债券。例如，英国已经通过其金融监管机构FCA（金融行为监管局）的沙盒探索数字证券；其财政部（HM Treasury）和国库也表达了发行数字礼券的兴趣。

在美国——鉴于证券交易委员会（SEC）计划明年要求通过传统、繁琐且成本高昂的基础设施清算国债——预计会有更多关于区块链如何增加债券交易透明度、效率和参与度的讨论。

我们将看到“DUNA”的更广泛采用，这是一项新的美国区块链网络行业标准

在 2024 年，怀俄明州通过了一项新法律，承认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AO）作为合法实体。DUNA（去中心化非公司化非营利协会）是专门为支持区块链网络的去中心化治理而设计的，并且是美国本土项目可行的唯一结构。通过将 DUNA 纳入去中心化的法律实体结构，加密项目和其他去中心化社区可以为其 DAO 提供法律合法性——这不仅能够促进更大的经济活动，还能保护代币持有者免受责任，并帮助管理税务和合规需求。

DAO——管理开放区块链网络事务的社区——是确保网络保持开放、不歧视且不会不公平地提取价值的必要工具。DUNA 可以释放 DAO 的潜力，多个项目已经在实施它。随着美国在 2025 年有望促进和加速其加密生态系统的发展，我预计 DUNA 将成为美国项目的标准。我们还预计其他州将采纳类似的结构（怀俄明州是先锋；他们也是第一个采纳如今普遍存在的 LLC 的州）……特别是随着加密之外的其他去中心化应用（如物理基础设施/能源网格）崭露头角。

在线流动性民主走向现实世界

随着人们对当前治理和投票系统的日益不满，现如今有了一个机会窗口，可以尝试新的、技术驱动的治理方式——不仅仅是在网上，而是在现实世界中。我曾经写过关于 DAO 和其他去中心化社区如何让我们在大规模上研究政治制度、行为以及快速发展的治理实验的文章。但如果我们能通过区块链将这些学习应用到现实世界的治理中，会是什么样呢？

我们终于可以利用区块链来进行安全、私密的选举投票，从低风险的试点项目开始，以减少网络安全和审计的顾虑。但更重要的是，区块链还将使我们能够在地方层面进行“液态民主”实验——一种让人们直接就问题投票，或将投票委托给他人的方式。这个想法最初由路易斯·卡罗尔（《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作者，也是投票系统的多产研究者）提出；然而，它在规模化时并不现实……直到现在。计算和连接性的最新进展，以及区块链技术，使得新的代表制民主形式成为可能。加密项目已经在应用这一概念，并生成了大量关于这些系统如何运作的数据——请查看我们最近研究的结果——这些数据可以为地方政府和社区提供参考。

构建者将重复使用基础设施，而不仅仅是重新发明它

在过去的一年里，团队们继续在区块链技术栈中“重新发明轮子”——又一个定制的验证者集合、共识协议实现、执行引擎、编程语言、RPC API。虽然这些结果在某些特定功能上有所提升，但通常在更广泛或基础的功能上有所欠缺。举个例子，专门针对SNARKs（简洁非交互式论证）的编程语言：虽然理想的实现可能让理想的开发者产生更高效的SNARKs，但在实际操作中，它可能在编译器优化、开发者工具、在线学习材料、AI编程支持等方面不如通用语言（至少目前是如此），甚至可能导致生成的SNARKs性能较差。

因此，我预计更多的团队将在2025年利用他人的贡献，更多地重用现成的区块链基础设施组件——从共识协议、现有的质押资本到证明系统。这种方法不仅能帮助构建者节省大量时间和精力，还能让他们集中精力不断提升其产品/服务的差异化价值。

如今，基础设施终于到位，可以构建适合主流的Web3产品和服务。就像其他行业一样，这些产品和服务将由能够成功驾驭复杂供应链的团队来建设，而不是那些轻视“未在此发明”的团队。

加密公司将以最终用户体验为起点，而不是让基础设施决定用户体验

虽然区块链技术基础设施有趣且多样，但许多加密公司并不仅仅是在选择他们的基础设施——在某种程度上，基础设施在选择他们的基础上做出了决定，从而影响最终用户的体验（UX）。这是因为在基础设施层面的特定技术选择直接与区块链产品/服务的用户体验（UX）相关联。

但我相信行业将克服这一潜在的意识形态障碍：即技术应该决定最终的用户体验，而不是相反。到2025年，更多的加密产品设计师将从他们想要的最终用户体验出发，然后从那里选择适当的基础设施。加密初创公司不再需要在找到产品市场契合度之前过度关注特定的基础设施决策——他们可以专注于真正找到产品市场契合度。

我们不再会纠结于特定的EIP（以太坊改进提案）、钱包提供商、意图架构等，而是可以将这些选择抽象成一个整体的、全栈的、即插即用的方式。这个行业已经为此做好准备：丰富的可编程区块空间、成熟的开发工具和链抽象开始使得更多人能够设计加密产品。大多数技术最终用户并不关心某个产品是用什么语言编写的，只关心如何每天使用这个产品。在加密行业，这种情况也将开始发生。

“隐藏线路”有助于引领Web3的杀手级应用

区块链的技术超级能力使其与众不同，但这些能力也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主流采用。对于创作者和粉丝而言，区块链解锁了连接性、所有权和货币化的可能性……但行业内的行话（如“NFTs”、“zkRollups”等）和复杂的设计为那些最能从这些技术中受益的人设置了障碍。我在与许多媒体、音乐和时尚行业的高管谈论Web3时，深刻体会到这一点。

许多消费技术的广泛采用都经历了类似的路径：从技术开始；某些标志性公司/设计师抽象掉复杂性；这一过程帮助解锁了某些突破性的应用。想想电子邮件最初是如何开始的——SMTP协议被隐藏在“发送”按钮背后；或者信用卡，今天大多数用户根本不关心支付通道。类似地，Spotify通过将歌曲播放列表送到我们指尖，而不是炫耀文件格式，来彻底改变了音乐行业。正如纳西姆·塔勒布所观察到的，“过度工程化导致脆弱性。简洁能扩展。”

因此，我认为到2025年，我们的行业将采纳这一理念：“隐藏线路”。最好的去中心化应用已经开始专注于更直观的界面，旨在让使用变得像轻触屏幕或刷卡一样简单。在2025年，我们将看到更多公司设计简单、沟通清晰；成功的产品不解释，它们解决问题。

加密行业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应用商店和发现渠道

当加密应用被像苹果App Store或Google Play这样的中心化平台封锁时，它会限制其顶端用户获取。然而，现在我们看到一些新的应用商店和市场提供了这种分发和发现渠道，并且没有设置门槛。例如，Worldcoin的World App市场——不仅存储身份验证信息，还允许访问“迷你应用”——在短短几天内就为多个应用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用户。另一个例子是Solana移动用户的免手续费dApp商店。这两个例子还展示了硬件，而不仅仅是软件——如手机、球形设备——可能是加密应用商店的关键优势……就像苹果设备曾是早期应用生态系统的优势一样。

与此同时，还有其他商店提供成千上万的去中心化应用和Web3开发工具，覆盖流行的区块链生态系统（例如，Alchemy）；以及区块链本身作为游戏的发布者和分发者（如Ronin）。然而，这并非总是充满乐趣：如果一个产品已经在现有平台上分发——例如在消息应用上——将其迁移到链上是非常困难的（例外：Telegram/TON网络）。同样，对于具有显著Web2分发渠道的应用也是如此。但我们可能会看到到2025年，更多此类迁移会发生。

加密货币持有者转变为加密货币用户

在2024年，加密货币作为一场政治运动取得了重大进展，关键的政策制定者和政治家对其表达了积极看法。我们还看到它作为金融运动的发展（例如，比特币和以太坊ETP扩展了投资者的参与渠道）。到2025年，加密货币应当进一步发展为计算运动。但这些新的用户从哪里来呢？

我认为，现在是重新吸引当前“被动”持有加密货币的人，并将他们转变为更活跃的用户的时候，因为只有5%-10%的加密货币持有者在积极使用加密货币。我们可以将已经拥有加密货币的6.17亿人带入区块链，尤其是随着区块链基础设施的不断改善，交易费用降低，用户体验将得到提升。这意味着新的应用将开始出现，吸引现有和新用户。与此同时，我们已经看到的一些早期应用——涵盖稳定币、去中心化金融（DeFi）、NFT、游戏、社交、去中心化物理基础设施网络（DePIN）、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AO）和预测市场等领域——也开始变得更加容易为主流用户所接受，因为社区在更注重用户体验和其他改进的同时，推动了这些应用的普及。

各行业可能开始对“非常规”资产进行代币化

随着加密行业基础设施的成熟以及其他新兴技术的推动，代币化资产的实践将在各个行业广泛传播。这将使得之前被认为不可接触的资产——无论是由于高成本还是缺乏被认定为有价值的因素——不仅有可能实现流动性，更重要的是能够参与全球经济。人工智能引擎还可以将这些信息作为独特的数据集进行使用。

就像页岩气革命解锁了曾被认为无法触及的石油储备一样，代币化非常规资产可能会重新定义数字时代的收入生成。看似科幻的场景变得更加可能：例如，个人可以将自己的生物识别数据进行代币化；然后通过智能合约将这些信息租赁给公司。我们已经看到一些早期的例子，像是通过去中心化科学（DeSci）公司，利用区块链技术带来了医疗数据采集的更多所有权、透明度和同意性等。这些类型的发展使得人们可以以去中心化的方式利用之前未被开发的资产——而不是依赖政府和中心化中介来为他们提供这些资源。